“七成人说不出省长的姓名”说明啥？

    19日在清华大学召开的第二届公共服务评价国际研讨会上，零点研究咨询集团公布了全国首个针对省市长公众支持度的实验性调查结果。结果显示，市民对于省长工作与本人情况的认知度不如市长，近七成受访者无法正确说出省长姓名。
    实话实说，这样一个调查结果令笔者啼笑皆非。不明白调查方想要表达出什么“信息”，但我知道“市长认知度高于省长”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对被调查者而言，“市长的工作”因为事关自身的工作与生活，自然就会“熟悉”一些，而“省长的政务如何”则相对显得陌生一点，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如果让一个工人对企业领导的工作进行评判，他首先想起的是车间主任而不是厂长，也就是这个道理。

    因此在我看来，这实在是一个毫无价值的社会调查。劳神费力，“调查”出了一个“小学生都明白的道理”。然而，如此却被调查者人为拔高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现任省市长的政务透明度不高，影响了公众对政府管理社会事务的信心，提升政务透明度是获得民意支持的关键，云云。

    如今，各种各样的社会调查报告纷纷闪亮登场，其“热度”丝毫不亚于前几年流行起来的排行榜。纵观这些眼花缭乱的“调查”，我们不难发现：“以小见大”是其“共同特征”。不管是多么鸡毛蒜皮的事，人家都能提升到事关国计民生的高度，研究再研究，讨论再讨论――小范围内的被调查者承认自己有小金库，有调查就宣布如此折射女性家庭经济地位下降；某医院的调查数据显示，七成女大学生认同婚前性行为，就发出大学生整体道德低劣的“忧患之声”……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貌似是悲天悯人和怀着“拯救苍生”的崇高情怀，其实是浮躁的体现，将社会调查异化为打发无聊的“游戏报告”。

    在我们这个日益开放的时代，一个科学、客观的社会调查报告，有助于人们对信息的甄别，有助于公共管理部门做出正确的决策。然而，当前众多社会调查不但过多地把目光投向了公共隐私领域，对男女两性、婚外恋、处女情结、个人生活喜好等隐私问题大肆渲染，还人为“创造命题”，刻意夸大各种社会问题，严重干扰和误导了公众的认识和价值抉择，令人担忧，值得警惕。